一河神(第5/14 页)
翻老旧的橱柜,雕花
褪下,艳丽得鬼气森森。神识受创比肉体难受得多,既不能用灵丹妙药灌溉,也不能随便让旁人梳理,大多情况下只能靠自己熬过去自愈。
景在附近是个好消息,八成瘫在哪里动不了,不然不会干这种攻击神识,暴露自己所在范围的蠢事。
拖有用吗?也许有,丹元毕竟很难炼化,禾狂乱地想着,手不自觉捏下一块床板边缘,已经剥离的脆弱木头在掌心很快变成齑粉。
“你还好吧?”白绛锦不安地问。
“很好。”禾皮笑肉不笑,满脑子都是怎么把景大卸八块。
“阿姐离我们有多远?”
“山洞背面往东方走,有个山谷,”禾说,“运气好,我们都能得偿所愿。”
,白绛锦急切道:“那我们快走吧!”
禾又咬开自己虎口皮肉:“打起来顾不上你,要去,喝点。”
不然就他现在的体质,一道罡风就能抽死人,人都说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,白绛锦帮不上忙,被余威碾成肉泥倒是板上钉钉。
“要一天。”白绛锦说。
“命重要。”禾的犬齿变得很尖,微微压唇。
白绛锦只好在他旁边坐下,俯身去吮吸他的虎口,禾的手往上一顶,虎口张得更大,四指的一侧包住那侧的下半张脸,下颌角都盖住,大拇指则压得白绛锦脸颊凹陷。
禾掐得用力,白绛锦原本只想像上次一样浅尝辄止,但下颌被按得很痛,他也给激起一点凶性,狠狠地咬回去,两个眼珠登时充血发烫。
四肢百骸里滚过刀山火海,五脏六腑涨起,争先恐后要撞开肚皮,白绛锦连惨叫的气力都没有,带血的唾液冲出牙齿流满禾的手背,禾放开对他面孔的钳制,一回生二回熟地又把人往怀里带,白绛锦分开腿跨坐,与禾面对面,痛得抵住非人的肩头。
在丧失清明前,他模糊地想,修仙真是苦痛的一件事。
禾抚摸他新生的长发,顺着头皮一路捋到后颈,神识收回,同样发着持续的阵痛,手下的皮肉很暖和,但是要把动作放得很轻很轻,它不是水,溃散了还能聚拢。
尝几滴血就痛苦不堪的幼崽,和他试图养活的花花草草没什么两样,非常娇弱。
鼻音断断续续地泄露,禾有了经验,在他流血前把他身上的衣物都褪下,头发在禾环抱他的双手上挽了两圈,用绿丝绦绑好,他的脊骨位置一节节有起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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