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存在自杀描写）(第2/4 页)

学个半年，爸爸妈妈相信你高考还是能考到龙山大学的。你看你妹妹，这脑子啊又不如你……要是在厂子里读书，以后只能找个职高混混。这要是进了第二中学，最差也能进个大专。你看你们姐妹，未来还是要相互扶持的。就想想你妹妹，好不好？”

“小雅，你看你一直想要一间独立的房间。这六十六万，就算去第二中学旁边买个学区房也比我们现在的房子大多了。到时候你回家啊，去市里玩啊，也方便。”

“……那是我的。”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她压制住溢在嘴边的呜鸣。梅雅抬头望向围在她面前的老师长辈，橘黄色的灯光给他们的五官蒙上一层黑色的纱，他们好似一座座大山砌在这间狭小的客厅里。妹妹大约是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，只是开了条门缝在偷偷观察。梅雅能听到数道沉重的呼吸声在家里交织。

滴答、滴答。

钟声一下一下敲打在众人的心上，凿出一个又一个尖锐的坑。

“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话音刚落，人们的呼吸便像是吸进了足够的氧气变得平稳，紧张的氛围如急促的溪水汇入湖泊，消失殆尽。

“来来来，这是从金砂那边进口的核桃，吃了特别补脑！小雅这么聪明的学生营养方面更不能少！来，老师给你敲两颗尝尝。”

“这怎么能麻烦老师呢？小雅，说谢谢了吗？”

……

“哟、看完了没？要撒子颜色哦？”走了一圈的杀马特理发师叼着梳子，含糊不清地打断了梅雅的回忆。

“粉色。”梅雅指尖点了点手册上亮得反光的头发。“和这个一样，要粉的。”

“你确定？”理发师看了眼这张充满乖乖仔气息的脸蛋不敢置信道。

“嗯。”梅雅注视着镜中散开头发的自己，“生日，我高兴。”

理发师啧了一声，没再多说，老实地操起剪刀开始修理。听着一段段的咔嚓声，梅雅耳边又响起了那些细碎的嘲笑声。自从她开始读高中，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就一直环绕在她的耳边。

——真丑啊。

——怎么会有人要粉色的头发？

——好土哦～

幻觉。梅雅在心中命令自己冷静下来。但拳头依然不自觉地握紧，身体也忍不住蜷缩起来。

“别动，要剪歪了。”

梅雅立马正回身子，“抱歉。”

在理发师尽可能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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